头图来源:视觉中国
得益于推荐算法的帮助,我们在视频网站上可以看到各自喜欢的内容。每个人的兴趣不同,网站推荐的视频也不一样。不过总体来说,所有被推荐的视频都具备「流行」的特质,那些真正的、可能会很无趣的生活日常,几乎不会被人看到。
国外有人做了一个叫 defaultfile.name 的网站,专门抓取那些使用默认文件名为标题的 YouTube 视频,比如 IMG_0919、00044,它们的观看次数通常是几十,甚至是个位数。很明显,上传视频的人并没有想让视频「火」,他们只是上传了自己的日常,连分享都算不上。
以默认文件名为标题
上传 YouTube 视频时有三种分享模式可以选择,公开、不公开、私享。其实按照这些人的思路,上传一个默认文件名的视频根本不需要选择「公开」。因为既然连文件名都没有重新编辑,那这些视频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让更多人看到,更像是「私享」。不过,YouTube 作为一个公开的视频平台当然是鼓励人们分享的,这些视频应该就是作者直接上传,没有进行任何编辑,然后默认「公开」的。
defaultfile.name 网页底部有「下一个」按钮,翻看了许多视频,它们都有几个共同特质。时长基本都在一分钟以下,手机拍摄为主,内容基本都是家庭日常,小孩、宠物居多。当然也不乏一些「世外高人」隐藏其中,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弹琴、漫天雪地中开荒、在篮球场练习独轮车......
这些视频没有精巧的剪辑,没有吸引眼球的标题,甚至连正常的标题都没有,但它们反映的却是真正的日常。相比起现在视频网站上的内容,这些视频要更贴近生活,可惜它们都被埋没在了视频网站的最深处。
我想看「不感兴趣」的视频
其实在 YouTube 建立早期,这些普通人的日常视频才是网站主流。随着后来的不断增长,YouTube 上多了专业的节目、剧集、广告。虽然你现在依然可以看到很多个人创作者,但内容基本被更正式、专业的视频代替。
国内的视频网站也都以剧集、节目为主流,个人创作的视频几乎不会被推荐。哔哩哔哩离创作者更近一点,但内容以二次元居多。日常视频的这部分需求其实更适合抖音、快手,但在流量、利益的驱使下,这两个平台的内容也充斥着标题党、蹭热点,并且推荐算法的作用更大,普通人的日常视频依然没有空间。
推荐算法能让人不停地看一个又一个的视频,增加了网站流量。但换来的代价是我们很难看到真正的「随机」视频,与热门话题不相关、与我的个人兴趣不相关。
逃离推荐算法
早在 defaultfile.name 之前,就有人做过类似的网站,观看没有推荐算法的视频。
这个叫 YouHole.tv 的网站会随机播放 YouTube 视频,观看次数都少于 100,播完一个就随机播放下一个,没有任何规律。
Randomly Inspired 做得更彻底,它专门播放那些 0 播放量的 YouTube 视频,你可以在每个视频下面抢沙发!而且这样的视频并不少,可以想象在推荐算法之外,YouTube 深处藏着多少没人见过的视频。
推荐算法是个很厉害、也很有用的技术,它让那些优秀的视频发挥更大的作用,让人们很轻松地找到自己感兴趣的内容,但它同样带来了标题党和刻意吸引眼球的炒作。它错就错在还不够「智能」,无法同时满足兴趣和新鲜感,仅靠点击来猜测人的心理。
defaultfile.name、YouHole.tv、Randomly Inspired 这样的网站用特殊的方式让你逃离推荐算法,去看真正随机播放的视频。但我们必须提醒的是,这些网站最好在无痕模式下浏览,否则你的行为又会被推荐算法记录,下次可能有奇怪的东西出现在你的首页。